第(2/3)页 范进抿了抿唇角,轻声叮嘱:“那你待会困了就靠在我肩上眯一会。” 水清点头。 两人进了堂屋,两边泾渭分明。 这边是晏秋星回晚夏江河湖,那边是哼哼唧唧抽泣喊疼的范大柱二柱三柱以及目光无神的范四柱。 见水清进来,一向自持范家长孙的范大柱习惯性想嘲讽两句,猛然想到之前被四柱揭发的真相,不甘不愿的闭上嘴。 堂屋里的气氛沉闷而压抑。 晏秋这边之前阿奶要卖她们,委实没有多少感情,悲伤但不悲痛;而范大柱几个大房金孙孙本来出于面子也要嚎嚎大哭做做样子,不枉费阿奶疼他们一场,只不过被范四柱揭发后干脆也不做样子了,所以堂屋里异常安静。 水清觉得安安静静也好——昨晚上范大柱几人嚎嚎大哭的样子她还记得,哪成想哭的最大下手最恨! 太假了。 若是没有发自内心的悲伤,还不如都真诚些待着,至少不吵人。 范进朝水清低声商议:“水清,明日帮我娘抬棺的人找好了,如今天寒地冻大家都出力了,孙家和赵家如今的情况是没能力答谢的,我想着由我们置办几桌豆腐饭答谢村子上人帮忙,成不?” 现实还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,昨夜的事毕竟是他大哥和侄子的错,若不是他们两人,孙家尤其是赵家不会一下子没了好几个。 水清知道村子上的白事宴也叫豆腐饭,以豆腐为主材料配饭或面条,是穷人家对前来吊唁的人最简单的答谢方式。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,对面的范大柱几人耳尖的听到,立马反驳:“早上村子上人过来吊唁,没送任何奠仪,请帮忙抬棺的汉子吃饭就罢了,咋还要置办好几桌这么多。” “我们家的粮食也不宽裕,二叔二婶要是请的多了,只能你们出。”范二柱紧跟着说道。 范三柱表明自已的态度:“阿奶已经没了,死后弄得再好再盛大又有何用?反正一桌豆腐饭我同意,多了我不赞同。” 范进看范大柱三个侄儿的眼神是寒彻骨的冷意。 水清轻轻扯了下他衣摆,安抚:“置办丧事比喜事更容易争吵,没事,咱们自已出,又不是拿不出来。”丧事帮忙的人比喜事的更不容易,请一顿饭太应该了。 反正公爹早就没了,现在婆母也没了,以后再也没人拿孝道压范进,两家以后真正可以做到老死不相往来。 晏秋清泠泠的说道:“爹爹,咱们自已出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