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危一把抓住姜雪宁的手腕: “你不愿见之人,是谁?” “先生,请自重。”姜雪宁欲挣脱谢危的手,但气力又怎么敌得过他。 “你为何不肯留在京中,如今不仅皇宫内没人敢招惹你,外头也有我在,你若想玩闹,我大可以让公主继续来陪你,你若在姜府,因为自小的经历,还是看不惯姜雪蕙,我同样有千百法子可以治她。” “再说了,他日燕临还朝,该乐见你在,公主视你为挚友,你就这么想了无牵挂的离去?”谢危失态的继续逼问: “你到底为何不敢留在京城?” 姜雪宁面色平静: “学生往日都是纵性胡为,若非时常有先生的教导,只怕早已酿成大祸。” 谢危不假思索的说道: “那继续纵性胡为有何不可。” 姜雪宁闻言,神色一愣,然后就被谢危抓住双肩: “宁二,你是户部尚书的嫡女,长公主的伴读,皇帝的好友,燕临的玩伴,更是我的学生,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 他语气低沉: “况且,张遮不是还在京城。” 姜雪宁盯着前世害自己身死的凶手,又想着今生爱而不得感情,双眼渐渐地染上了一层水雾,道: “先生知道白玉瓶吗?用陇州白玉所制,通体无暇,浑然天成,本该是世上最美好的样子,可若有一日,瓶口摔断,便自此有了瑕疵,饶是世间最高明的手段,也无法将其修复得完好如初。” 谢危轻问: “所以呢?” 姜雪宁噙着泪: “我跟张遮之间隔着太多太多,我本以为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可最后却发现,有些事,发生了就是发生了,就算强行弥合,也还是会留下裂痕,就如白瓶有隙。” 谢危听后,心中了然,放下双手,道: “白瓶碎或不碎,都是过去的事了,宁二,你既放手,就要往前看。” “若是选择逃避,便永远走不出去,要是觉得忘不掉,那便找个更合适的。” 姜雪宁闭眼将泪水憋了回去,道: “我是多坏的人,多糟糕的心性,先生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,我就是个乡野丫头,这京城本就不是我该待的地方,这里的每一日,我都如同在油锅里一般,我无一日安生,无一日自在。” 她不断问道: “你从前不是一直说我顽劣不堪,说我懦弱无能吗?如今又为何不让我走?” 谢危直接回道: “因为如今不同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