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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不确定地说道。

    此时的鹿以茉已经握住了祁璟衍的大手，她撒娇地摇晃着他的手臂，“爸爸，抱抱。”

    祁璟衍没有抱她，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，“时间很晚，你该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好的，爸爸。”

    她又走到林婶身旁，乖巧地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林婶还想说什么，远远地看到了素瑶，她收回了到嘴边的话。

    祁璟衍还没转身，素瑶拿着领带走到他面前，“阿衍，是这一条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也没看，伸手扯走她拿在手上的领带。

    素瑶的眸底微微一沉，眼神变得阴霾。

    这条领带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一条，她不过是想试探他的专心，没想到他竟然走了神。

    他是在想鹿茴那个贱人吗？

    既然他们决定要离婚，他决定要娶她，为什么还要想那个贱人呢？

    素瑶的美丽心情遭到了小幅度的破坏，只要想到祁璟衍未来要娶她进祁家大门，内心的不爽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没关系，鹿茴，我们来日方长。

   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永无翻身之日，什么叫打回原形。

    祁璟衍和素瑶走出了祁家老宅，他在庭院搜寻了一圈，没有发现鹿茴的身影。

    这么冷的下雪天，她去了哪里？

    算了，她闹别扭的时候，他根本劝不住。

    祁璟衍朝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，没有再想鹿茴的事，他载着素瑶一起离开祁家老宅。

    面包车上的鹿茴，趁着车子停稳后她带着一身的疲惫与冷汗从车里下来，出门匆忙她穿着一双室内拖鞋，因为怀孕的关系，穿的是孕妇装，没有穿外套的她形影单只地走在冷冷清清的街角。

    她看到不远处的桥洞有一只流浪猫，同是可怜儿，她瘸着腿往那边走去，来到洞口，她蹲下来，伸出手摸了摸那只柔弱颤抖的猫儿。

    “你也孤孤单单吗？我也是啊，过年大团圆的日子我们却没有家人。”鹿茴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了暖手宝放在猫咪面前，扯起唇角露出勉强的笑容，“我要走了，要离开这个人世间了，给你暖，暖一点是一点，但愿我们来生都能投身到一个幸福之家。你也是，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，最不见得那些可怜又无助的弱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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