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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来不及转身，素瑶又跑到她的面前，一脸憧憬地说道，“鹿茴，你参加完我和阿衍的婚礼再走好吗？你会祝福我们的吧？”

    好讽刺。

    五年前他们订婚，素瑶也要她给祝福。

    五年后他们结婚，素瑶还要她给祝福。

    “别碰我的手。”鹿茴冷着脸，抽回被素瑶握住的冰凉小手，“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生育机器，一个不配拥有姓名的无谓者，我没有资格参加你们的婚礼。”

    泪，犹如雨下。

    她带着满身的荒凉与绝望在他们一脸幸福的依偎中，瘸着腿一步一步像一只小蜗牛艰难地往前走，脚步蹒跚，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来自灵魂深处有一种撕裂的痛，让满目疮痍的她伤痕累累，千疮百孔。

    天啊，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个冰冷又黑暗的深海，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？哪怕五年间让我死在监狱里也好。

    烟烟，我终于明白了你当初说想死的心情与心境。

    你等等我，我现在就过去见你。

    烟烟，我也不想活了。

    在这个世界上，我失去了太多，受到的痛苦也太多。

    烟烟，等我，等我啊！

    她扶着楼梯慢慢下来，走到楼下，看到了鹿以茉，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像出笼屉的胖白馒头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你今晚给我讲睡前故事好吗？”

    鹿以茉跑过去，主动牵起鹿茴的小手。

    鹿茴看到庭院里停着一辆车，她又看了一眼鹿以茉。

    宝宝，你能回到祁家，妈妈无牵无挂了，对不起，妈妈想离开了。

    对不起，我亲爱的女儿。

    鹿茴蹲下来，轻轻地亲吻着鹿以茉的额头，双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，“茉茉，妈妈走了，你要好好听爷爷奶奶的话，如果爸爸结婚了，你可以让林婆婆照顾你的起居生活。宝贝，谢谢你来过我的生命，也谢谢你成为我的女儿。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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