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第2天是年三十,除夕。 大家都休息了,三叔三婶他们也来了。 三婶在银行工作,进门将个黑袋子放在鞋架上。 “景宇、月月,你们让我换的嘎巴票,放这了。” (“嘎巴票”是我家乡东北的土话,就是那种银行的新钱。 一摞子,可能是5元或是10元的面值。我小时候每逢过年,家里人都换这样的钱来打麻将,方便。) 方家的传统,过年团聚,说说笑笑,也会打麻将。 三叔撺掇着:“咱打麻将啊?蓝琪,玩不玩?” 这几年每逢过年,三叔都会从蓝琪那赢个三百、五百的,挺乐呵! 蓝琪回答:“好啊,玩呗!三叔,你们吃完饭了吗?” “我吃完了,来吧来吧,开始吧!还谁玩?” 其他人并不太积极,可是蓝父一听说打麻将,就开始浑身刺痒。恨不得一步冲到麻将桌旁,摸摸他最亲爱的麻将。 好在他到这里还知道收敛点,先看看儿子。 蓝琪假装没看见,不搭理他。 方父看出来蓝父的“心痒难耐”。 方父:“老蓝,你来玩吧,来!那个老古,你玩不玩?” 二姑父摇摇头:“我不玩,我看孩子。” 方景宇说:“爸,你玩吧!我换的嘎巴票。” 说着从鞋架上拿过来,口袋里面一共有六沓钱。面值都是10元的。 拿出其中三沓放在方父跟前,另外的递给蓝琪。 这是他俩让三婶换的,一人三沓。 蓝琪接过来放在一边,他心里有数,估计他爸应该是没啥钱了。 这两年,蓝父的日常很有规律,赌博赢了钱就会来看蓝臻、蓝诺,给买些吃的和玩具,花钱挺大方的。 但如果他输光了,兜里没钱,他就不来了。 昨天他进屋时,从兜里掏出三个红包,给蓝臻、蓝诺和天赐。 每个里面只装了200元,挺寒酸的,肯定是他兜里没钱了。 . 蓝父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厚,他也不在乎儿子的态度。 搓着手问:“大哥,你们这地方麻将怎么玩?有什么说道?杠么如何算胡牌?” 麻将可是大学问,全国各地有不同的玩法,南北差异更大。 方父讲了一遍,蓝父认真听着。 方父心情不错,来了好耐性、好脾气。怕自己语言表达的不清晰,还在麻将桌上摆出胡牌给他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