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张宣说好,在她侧边坐下。 文慧问:“你明天要去新加坡?” “对。” 张宣应声:“老邓在那,我送陶歌过去。” 文慧所有所思:“因为华尔街的事?” 张宣抬头看向她。 文慧解释:“我大表哥在华尔街投行工作,我有耳闻。” 张宣点点头:“其实不一定要去新加坡,可老邓想摆脱一些视线,同时那里还能见到一些美国旧友,有利于打探情报。” 文慧对金融知识一知半解,没深问,反而问起了“人世间”:“现在进展怎么样?” 张宣撒谎:“有时候没灵感,你要是下午多弹弹钢琴就好了。” 视线落在他脸上,分辩了一会他的表情后,文慧会心一笑:“你为什么会选择在我面前撒谎?” 张宣直言不讳:“因为我想听你弹钢琴。” 文慧静了静,想起自己在中大的时日不多,临了问:“最想听哪些曲子。” 张宣右手拖着下巴:“梁祝。” 文慧从他身上收回视线,偏头瞧向了旁边一对吵架的夫妻。 男人质问:“你昨晚去哪了?” 女人说:“昨晚在我妈那。” 男人大怒:“放你妈狗屁!我昨晚就在你妈那。” 女人顿时起身,同样大怒:“你昨晚去我妈那干什么?” “.” 听到这话,旁边一众人都笑翻了。 张宣无语,文慧也无语,两人不经意里相视一笑,两秒后各自移开视线看起了热闹。 两口子吵了很久,吵得很凶,最后还打起来了,原因是女子通宵打麻将输了400块钱。 肠粉上来了,两人低头各自吃。即使不搭话也不觉得尴尬,四年下来彼此太熟悉了,熟悉到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意思,这时多说一句少说一句好像都没太大关系。 吃完肠粉,还是文慧付账。 两人提着早餐回到三楼时,牌局仍在热闹中。 张宣把早餐放餐桌上,招呼:“你们先吃点早餐吧。” 四女齐齐看他一眼,没搭理,继续出牌。 张宣无语了,“你们不饿?” 四女还是齐齐看他一眼。 这幅样子直接把文慧看笑了。 他娘的,这是啥子意思?老子不伺候了,张宣嘀咕嘀咕直接回了二楼书房。 开始看书和资料。 小中午,杜双伶下楼睡觉了,陶歌也下来了,洗完澡,两人倒头就睡。 吃过晚饭,几人继续,张宣都疯了,打个没钱的牌这么有瘾的? 4月15日,清晨雨停了,天边露出了红色霞光。 吃过早餐,张宣就对杜双伶说:“我们走了,你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。” “嗯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 “诶,我晓得个。” 早上6点从羊城出发去,中间从香江转机,下午4点出头到达新加坡。 一出机场就遇到了接机的老邓。 “欢迎张总。”老邓笑咧咧地张开双臂给了个拥抱。 张宣眼皮一掀:“你能不能再正经点?” “陶歌,欢迎来到新加坡。”老邓一本正经,简直是区别对待。 陶歌虽然在张宣面前浪,在外人面前还是那个大气优雅的陶歌,微笑打招呼: “老邓,好久不见。” 车上,张宣问老邓:“公司的人来了多少?” 老邓说:“现在只带了16人过来。” 张宣问:“这边的情况怎么样?” 老邓说:“杀疯了!” 见两人看着自己,老邓稍微做了解释:“延续2月份的情况,3月份至今,索罗斯等人一直在国际市场上拆借筹款,大笔杠杆卖入泰铢。 根据我在华尔街的朋友透露,以量子基金为首的机构已经反复评估过,保持这种频率,泰国央行的外汇储备是不够维持泰铢汇率的。 他们的手法简单粗暴,从泰国银行借入泰铢,接着换成美元,然后在国际上一次性全部扔出去,等泰铢贬值之后,在换成泰铢还债。 目的就是逼迫泰国央行放弃固定汇率制,到时候整个泰铢就会成为他们的“无限制印钞机”,被他们予取予求。” 陶歌听完陷入了沉思,许久才说了一句:“这么大的阵仗,索罗斯一个人怕做不到吧,背后是美国在支持?” 老邓慎重地说:“当然。米国希望看到霸权秩序是建立在军事与经济基础上的,而美元结算就是经济基础中最重要的一环,是它攫取世界财富以维稳米国国内经济稳定的直接手段。 不知道你们听过“半外围区”的陷阱没?” 对这个新的名字,陶歌来了兴致,“你说说。” 老邓拿一本书,手指在上面比划:“米国就是这个中心地带,韩国、日本、新加坡等被选取为米国在亚太地区的半外围区。 这些外围区的国家看似是美国的盟友,其实是它的小弟,甚至在关键时刻是拿来喝血割肉的羔羊。” 话到这,老邓喝口水,继续讲:“这几年美国自身的金融风险在逐渐增大,所以需要借助美元结算这把刀把危机转到亚太地区来” 听老邓洋洋洒洒,陶歌沉思半晌,问:“你是说这次除了泰国外,还有可能会烧到新加坡、韩国和日本?” 老邓把书本扔到一边:“我是这么推测的,只要泰国这个口子打开了,这种局面很可能会出现。” 张宣问:“你入局了?” 老邓搓搓手,兴奋地讲:“作为一个金融高材生,这是一次值得用一生等待的机遇,自然要入局试试。 不过你放心,我老邓做事以稳为主,现在还只是小规模跟了几次,利用泰铢美元的差价,赚了几十万美元。因为目前双方还在蓄力绞杀阶段,我还在观望,我还在等最佳机会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