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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前方只有黑暗，渺无人影，他确定不会有人藏在黑暗之中，他的对手当然也不会听到他的这番话。

    周萧停住了笑声，叹了口气，又坐在了门槛上。

    突然，嗅到了烟味儿。

    是白云道姑已经将晒好的烟叶点着了，味道还怪香的。

    “她已经睡下了。”

    白云道姑缓步走了过来，一脸惬意的抽着烟袋，十分快活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的烟瘾并不大。

    只是，偶尔不这么来一下，总觉得浑身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听到他这一声谢，白云道姑先是怔了一下，然后就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是那种矜持的笑。

    她笑得花枝乱颤，十分豪爽，完全不像是一个道姑，更像是一个女疯子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周萧回首看她。

    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，缓缓道：“没什么，就是觉得太有意思了，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时候，你就没给我什么好脸色。”周萧说。

    “现在给你道歉，还来得及吗？”白云道姑深吸了一口烟，同坐在了门槛上。

    周萧道：“我已经忘了那件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从不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静了半晌。

    “师父今天给你算了一卦。”白云道姑突然又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卦？”周萧问。

    “不太好，下下签，师父说你此来香山，实在是不该，更不该的是，还带着那位姑娘。”白云道姑提醒道。

    “来都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可以再回去，还来得及，对你有好处。”

    “对她呢？”

    周萧随手捡了根树枝，随手在地上划拉着，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
    白云道姑沉默。

    “没算到？”周萧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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