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赵周韩也慌了,以前几次发烧,可不这样啊。 “果果,果果,哪里痛?跟妈妈说。” 果果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,捂着肚子,说:“妈妈,我要上厕所。” 赵周韩赶忙把他抱进了洗手间。 上吐下泻。 池小叶在洗手间门外踱来踱去,就听到果果一直吐一直吐的声音,心如刀割。 情急之下,她依稀想起,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,在一间静谧的海底房间里,她咬着牙,用尽全身力气,生下了一个孩子。 她想起孩子嗷嗷的哭声,非常的洪亮。 她想起,那孩子就像一个粉红色的肉团,又小又软,睡着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吮着小嘴唇。 她又想起在瑞士银行的那一场激战,外面枪林弹雨子弹乱飞,孩子吓得直哭,她抱着孩子,轻声安抚,没几下,孩子就睡着了。 当时赵周韩和阿烈缠斗不止,赵周韩身中数枪,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,于是,她就把孩子放在了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,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跟阿烈的人对抗。 她记得,她用一条玻璃碎片刺穿了一个雇佣兵的脖颈,还扎进了阿烈的胸膛。 “阿烈……烈哥……”脑子里一阵剧痛,她不得不抱扶住自己的额头。 ——“你不动手别后悔,我是不会手软的。” ——“烈哥,你说,你小时候养过一只猫就叫阿水,很黏你,很可爱,好像能理解你一样……后来,你把它踩死了……” ——“烈哥,我不想当阿水,更不想当你的宠物,我做梦都想回家去……烈哥,你就让我的孩子回家去吧,好吗?” ——“小叶,小叶……对不起,我来晚了……” ——“孩子……孩子……那是你的孩子,带他……带他回家……” ——“小叶,不要离开我,求你了。” ——“我好想你,好想爷爷,我……好想回家……” 记忆中,有阿烈的声音,有赵周韩的声音,那是她三年前“临死前”的画面,现在回想起来,那种身体被打穿的剧痛仍然很清晰,但是,都不及和赵周韩生离死别的痛,那种痛,沉淀了三年,封锁了三年,此刻突然钻进了她的脑海,让她泪流满面,痛不欲生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