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满山疑惑,看眼甜水没将话说太透:“咱们这几人,人手都不够用,给我留家做什么。” 朱兴德说不清。 就是觉得心有点儿不安。 “算了,我可能是瞎寻思。将猎猪那一套家伙什藏袋子里,只稍稍露出两样就行,以免外婆和爹娘他们看见会惦记。另外,你一会儿回山上家时,顺路多搞两捆绳子,别装咱家的。寻一套农户家里家家都有的普通粗麻绳。” 左家的麻绳,左撇子手巧,搓的和别人家不太一样,越粗拧的花儿越多。 满山心里明白,大姐夫提前准备麻绳,是预备着要捆争抢小妹夫的土匪。 当晚。 左家人开始收拾行装了。 左撇子将六子和二柱子单独叫到小屋,递过两件棉衣棉裤道: “试试,这是你们大娘这几日贪黑缝出来的。不是啥好棉,从旧棉被和旧棉衣里抽出的棉花,将将巴巴给你们做出两套薄棉衣。” 左撇子畅想:“等咱家卖酒挣钱了,再让你们大娘去城里扯布,买新棉花,到时想必天也彻底冷起来,给你们做真正的新棉衣。这次就先对付着。” 二柱子已经好久没穿过由长辈特意给缝制的棉衣。 以前,他的衣服破了,通常是他爷看不过去眼了,才会命令哪个儿媳妇找块布给补补。 二柱子最惨的一次,亲大娘宁可给未出世的小孙儿做暂且还用不到的尿垫子,都不愿意浪费时间在他身上补衣裳。然后他那裤子又破的挡不住腚,只能光屁股坐在家里老老实实待了两天。 饿了,就扯脖子坐在炕上喊:“别忘了,屋里还有个我。” 他爷知道后,动怒骂了他大娘,他大娘才不惯着他爷,哭着说,再敢骂就回娘家。他爷没骂过儿媳妇,气的直咳嗽,最后剪了唯一的布鞋,用布鞋面给他屁股那洞补上,嘱咐:“不咋结实,轻些淘气。” 搞得他那一阵,能不坐着就不坐着,或是坐下想起这茬,腾的一下弹跳起来,就怕他爷的手艺太孬,鞋面布又不大,再给蹭开喽。 二柱子一边感动地双手接过衣物,一边看向左撇子说:“大爷,其实我用不着,我怕热。” 左撇子笑,年轻真好,火力旺:“怕热也要穿,起早贪黑的走,一早一晚温差大。你热了可以脱,冷了可咋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