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府城里不危险。 从那梦里得知,是赶路危险。 朱兴德去里正爷爷家时,杨满山在家里磨刀,做笼子。 杨满山打算做个笼子框架安装在车上,做车厢太占地方了,不实用。 可做笼子、类似囚车那种笼子,既可以在紧急情况下停车时,咱家酒坛子有栏杆挡着,不会噼里啪啦摔下来,又可以将小妹夫关进笼子里。 满山心想:就不信这个邪啦,大姐夫说了,他们几个到时全围在笼子边,护着小妹夫。要想抢走小妹夫,除非先将他们全撂倒。要不然,谁敢近身,那就别怪咱也不客气。 满山这种好脾气的都咬牙了。 他就觉得小妹夫太命苦了,参加个科举一波三折。 咱听说过,榜下捉婿。 这还没考呢,就给捉走。太欺负人。 满山想了想,又特意出了趟家门。 当他再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两个时辰后,手里多出来一个带把手的木板。 木板不稀奇,木板上全是自制的竹签头才稀奇。 密密麻麻一层刺儿,全是尖儿。 到时候让小妹夫坐在笼子里,对方要是仗着人多,趁他们照顾不当敢过来抓小妹夫,就让小妹夫手里握着这块板子,隔着栅栏扎对方伸进去的手,伸进去就扎烂他们。 罗峻熙也不看书了。 罗峻熙趁小麦出去酿酒,他取来家里一块磨刀石,坐在书桌前磨刀,磨完菜刀磨匕首,再磨磨朱兴德的杀猪神器。 且决定,挑其中一把不打眼的匕首藏身上。 他决不允许出现梦里那一幕。 只会在梦里惊恐地嘶吼一声“大姐夫”,那也太傻缺了。 喊什么喊,跟个娘们似的。 他打算到时谁敢给他扛到马上,他就趁人不备给谁一刀。 夜晚又如期而至。 朱兴德在去找小稻前,先和两位妹夫碰下头说:“我再重新做个梦,看看咱们改一天出发,还能不能有这破事儿了。” 两位妹夫点头:“行,知道了,大姐夫,你放心去做梦吧。” 第二日,朱兴德顶着黑眼圈儿坐起身。 两位妹夫凑过来问道:咋样? “不行,又碰见了。我在梦里全试了。错开一天的、两天的,甚至错开五日、小妹夫再不出发就要错过科举,却还是遇见了。” 那咋办? 朱兴德将媳妇抓进屋:“来,继续扇大嘴巴子。” “还扇呀?你这边脸都有点儿肿了,你到底是梦见了啥,弄得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,你就和我说说呗。” “我脸肿是上火,你快点儿,我这要出发了,梦见路上被偷钱了行不行。” 媳妇这里,朱兴德实在是有点儿要瞒不过去了。 因为想入梦、想梦醒,都需要媳妇的大巴掌扇来扇去。小稻要是不动手,他那梦啊,就会像车轱辘似的,来回的,循环的演。那事儿就像过不去了似的。 而眼下,他要是想着急加一场戏,就更需要媳妇配合了,要不然他也入不了梦啊。 只能随口扯个相比较会少些担心的理由。 就这,朱兴德还嘱咐小稻:“你千万别和爹娘他们说,外婆也别说。行了,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,你快些给我个大嘴巴子,我这着急做梦想改个路线呐。” 就不信了,改个路线,绕远走,还能遇见? 这路线改的,朱兴德在梦里都快要无路可走了,就可想而知他睡下起来、睡下起来,连续折腾了多少次。 回回没做好梦,回回起来就冲小稻瞪眼睛吼道:“接着扇。” 整得小稻到最后,摸着朱兴德的脸快哭了: “到底丢了多少银钱啊,我记得咱家没剩多少钱了。不行的话,丢就丢吧。给他们吧,行吗?这可能是命。就像前几日下大雨似的,你非要做梦让老天爷不下雨,那怎么可能。该着咱家破财,才能让小妹夫科举。” 只要让她别再扇嘴巴子,实在下不去手。 再扇下去,也不用瞒爹娘了,甜水就能瞧出来朱兴德的脸肿。 朱兴德扶额,在心里骂了句脏话。 梦里不停预警,小妹夫到底是得罪了谁,为啥躲都躲不开。 而他哪里知道,人为的,可不就躲不开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