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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夫人早已是心力交瘁，她一声叹息，看得出是在努力压制怒气，“要不是巧善亲自托我，我才懒得理会这样……粗鄙的女人！”

    骂出这一句话，对知书识礼的卫夫人来说算是很大的突破了。

    老妈子知道夫人心疼古琴，忙把上面的果汁残渣清理干净，拿出青油来做保养，“沛涵小姐，如果你练琴累了，不如休息休息吧？”

    沛涵说：“正好，我真的累了，要去睡一会。”

    她不把自己当外人，真的去客房睡觉。

    卫夫人坐下，她撑着额头，“教不了，我真的教不了，明天让她不要来了！”

    沛涵折返回来拿水果，刚好听到这句话，说：“那可太好了，我现在就回家，老师，这几天真的麻烦你了，我都说了自己不是练琴的料子，婆婆还非得我来学琴，让我在筹款宴会上卖弄，这不是献丑吗？”

    卫夫人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，说：“别叫我老师，我当不起你的老师，你赶紧走吧！”

    薛芷冰瞧沛涵大大咧咧的挎着包包回去，摇头问：“她学琴实在是笑话，老师，别浪费你的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说：“我也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，但是这孩子我真的教不来，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，学东西刻苦。”

    薛芷冰温婉一笑，在老师面前，她似乎什么烦恼都能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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