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康磊闻言肃然道,“真人拯救桐山关于水深火热之中,保全东北道后方千万百姓无恙,有功于江山社稷,绝对当得起真人二字! 而且吾等尊称一声真人,乃是诚心诚意之言,绝无戏谑之意,还请真人明鉴。” 袁玉堂脸庞抽了抽。 论能言善辩,十个他捆起来也是不如一个饱读诗书的康磊。 一众官员也纷纷发言,言语间透着阿谀奉承,偏偏辞藻华美,让人闻之心悦。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官员们笑脸结交,不管袁玉堂乐不乐意,总不会冷眼相待,只能强打精神客套周旋。 没过多久,袁玉堂就感到无比疲倦。 一旁的闷葫芦见状赶紧上前劝道,“诸位大人,公子病躯未愈,不宜劳神过盛,还望多多包涵。” 谭州官员们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吹捧阿谀。 闷葫芦搀扶着袁玉堂上马车,临了袁玉堂回头意有所指地望了康磊一眼,却见他微不可查地轻轻点头,便心领神会,默然抱拳回礼。 回到马车上,袁玉堂见小獾睡得香甜,忍不住小声笑骂道,“你个小睡货,为了你,小爷我被迫和一群官场老油子扯了半天!” …… 既然雷獾之祸已解,州府诸事繁忙,康磊留两百辅兵处理雷獾尸体,然后带着其他人风风火火地赶回谭州城处理善后工作。 袁玉堂如今的健康状态不宜赶急路,一行人只能慢悠悠地出发。 行至夜幕降临,才走出三十多里。 古代道路坎坷,夜间赶路有诸多不便,幸好就近有一村落,让众人不至于露宿野外。 闷葫芦带上几个护卫前往村里商讨,打算在这里借宿一夜,明早再出发。 小獾白天睡足觉,醒来后精神百倍,在车厢里撒欢乱跑,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,不时咬咬靠垫,或者用小爪子到处乱挠,萌得让人心化。 看着小獾活泼的模样,袁玉堂阴郁的心情也不禁舒怡,忍不住伸手去逗弄小家伙。 正和小獾玩得兴起,闷葫芦突然带着一个拘束的老者上了马车。 袁玉堂楞了下,疑惑地问道,“胡大哥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 闷葫芦挠了挠头,示意老者上前解说。 老者身穿粗麻布衣,须发皆白,拘谨地躬身拜道,“小人谭州安民村村正郭亮,见过掌门真人。” 袁玉堂赶紧起身侧让过,惶恐地扶起老者道,“老翁莫要折煞小子,当不起您如此大礼~有什么事请坐下细说。” 说着还不忘瞪了闷葫芦一眼。 闷葫芦不善言辞,只能报以苦笑。 落座后,老者迫不及待地抓着袁玉堂的手,老眼含泪,哽咽道,“求真人慈悲,救救咱们村里一百五十六口无辜吧~” 袁玉堂神色一动,凝重地用手覆于老者手背宽慰道,“老翁莫急,且慢慢道来,如若在下力所能及,必不推辞!” 老者得到承诺,平复情绪,慢慢叙说近来村里遇到的一连串怪事: 如今世道凋敝,东北道战事频繁,长期的战争对峙,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摧毁当地民生基础。 为了支持这场峙日旷久的国战,总督衙门几乎在全道刮地三尺,才堪堪维持如今全面防御的局势。 第(2/3)页